我们家族的先人在开山时就非常勤劳,只要是有水、能垦荒开田的地方都开荒造了田,由此,在我家族先人曾经住过的妈域、妈农和我们现在住的妈组村三个村子的许多田地都留着我们家族先人的名讳,连到现存的几颗荔枝、龙眼等大的古村也是先人的劳动成果,流淌着家族的名号。还有族人现在住的水泥钢筋结构平顶房或楼房,除了最早建的两栋楼房和我家的房子是雇请镇的建筑工程队来建外,其余的十多栋平顶房子和两栋小楼房也都是由过去曾在镇工程队呆过一阵子的堂叔贵和叔当“工程师”、房主领头,族里的兄弟婶嫂互相帮手建起来的。但这并不是其“名播乡里”的主要原因。而使家族能成为远近闻名的家族是家族的一个传统,这个传统是族人坚持雷打不动的家族“大年团圆饭”。“大年团圆饭”就是在每年的除夕夜和春节(大年初一)族里的男女老少都要集中在威信高、有名望的族人家中欢聚,盘点一年的成果,共庆一年的丰收,共享丰收的成果和喜悦。
这种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吃团圆饭的传统从开山就有了,一直延续下来。后来随着家族人口的增长,当时族里的任何一家的大厅都没能一下子全部容纳那么多的人一起吃饭,到了九十年代后,除夕夜改为各家各户在自家过年,但大年初一集中在一起吃团圆饭这个传统却一直雷打不动没有改变,一直延续到现在。这在故乡方圆数十里地绝大部分有一定的家庭组成的家族是做不到的,只有我们家族一直坚持到现在,着实是让乡邻乡亲羡慕和称道而备受推崇。因此,家在外乡的妻子也喜欢回到我的故乡过年,说在我故乡过年热闹,连到远在广州的堂妹的朋友芬姐在去年春节随妹妹回来过年后,看到族人男女老幼欢聚在一起、欢欢乐乐、热热闹闹在一起吃春节团圆饭也赞叹不已。
今年的春节团圆饭就安排在我家操办。在我家吃团圆饭并不是意味着我在家族中的地位高,威信高,也不是因为我家的大厅大,而是我在庭前用铁皮搭建了大篷子,与进叔叔的庭院也紧邻相通,可以同时安排十二、三桌子供上百号人一起吃饭,是较理想的家族“团圆饭”的场地。
年饭的猪肉、鸡和鱼等菜肴也不是由我家来筹备,所需的猪肉是按每户轮流负责出一头自家养的猪,而鸡和鱼等菜肴是由没出猪的户按人头集资后,在年三十前就购买备好了的,连到什么人负责切肉、什么人杀鸡杀鱼、什么人炒菜等都分工清楚和宰杀准备好。酒也是现成的,都是自家酿的糯米酒。我这个所谓“承办”户也只不过是挂个名而已,连到集资也不让我们外出工作的人参加出资,说是一年就只有这么一次家族的盛会,你们外出工作的人能一齐回来欢聚就已经不易了,难道我们连一顿饭钱也出不起?
十几号人的“厨工”,有的切肉、有的洗菜、有的炒菜,忙得不亦乐乎。到了十一点五十分时,盛宴的菜肴已备好,刚好十桌,上八桌,留两桌备用。担任“总管”的国叔见菜肴已备好,便对我说:他哥,酒菜都备好了,可以点炮开席了。我便将三万头的电光炮车点燃。随着鞭炮霹霹啦啦的声音传出,大家便一齐往我家里来会聚,共进年饭。一族人男女老幼近百人,喜笑颜开,互相敬酒道贺,好不热闹。
酒兴正酣浓时,侄子阿宁、阿飞、阿跃、阿江等在读的大学生搬来了电视机、音响等,唱起了卡拉OK,为团圆宴会助威,还为我们几个长辈点歌,请我们一起唱歌同乐,为年宴增添了浓浓的音乐气氛。
当然啦,这种欢乐的宴会总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啦 。我这个团圆宴盛会的“户主”当然都得给长辈们敬酒,同时我也是我们这一辈人中排行第二,兄弟们都叫我二哥,侄辈们叫我二伯,排位不算低,我也得接受同辈兄弟和小辈们的敬酒。喝得好痛快,也喝多了,喝醉了!醉在浓浓节日欢乐中,醉在浓浓的亲情欢聚中!
潇 逸
2011-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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